隔着雕花窗棂,能望见鎏金兽炉袅袅升起的青烟。
长公主倚着明黄缎面软枕,指尖捏着鎏金护甲轻轻点了点苏棠的鼻尖,凤眼里满是笑意:
“瞧瞧这小嘴儿还会客气?你可是要做涛儿媳妇儿的。
莫要学那些小门小户,前日有人得了支羊毫笔,竟当宝贝似的供着,平白惹人笑话。”
白晚晚走了进来,苏棠垂眸轻笑,云鬓间珍珠步摇轻晃:“姑母教训的是,棠儿记下了。”
说着,还晃了晃手里的镯子,白晚晚睁大眼睛,这是在挑衅她吗?
白晚晚淡淡瞥了一眼,镯子确实还算不错,不过也就这样啊!
她举起自己的手道:
“哎哟!郑嬷嬷,我的手好沉啊!都快带不动了,这个镯子也真的是……
对了,这个镯子叫什么名字来着?我都忘记了。”
郑嬷嬷弓着身子,满脸堆笑,声音里带着讨好:
“小姐,您瞧瞧这镯子!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人去金陵寻来的,说要给您添件体面首饰。
这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,绞丝珐琅镯。
在苏州的大拍场上,多少达官显贵争破头,最后足足花了十三万两白银才买到的。
您摸摸这珐琅彩,颜色鲜亮得跟新烧出来似的,再看这金丝绞的,细细密密跟活的一样。
老夫人可真是疼您,才舍得下这么大本钱!”
白晚晚叹了口气道:“我奶奶也真是的,我这才多大一点啊?哪里需要带这么好的镯子呀?”
她又昂了昂头道:
“你帮我把我胸口的金项圈摘下来,对了,我这金项圈是什么东西打造的?
这么长时间没带,我都给忘记了。”
郑嬷嬷颤巍巍捧起金项圈,轻声说道:
“姑娘,您可仔细瞧好了!单这东珠便有十二颗,颗颗都是东海深处采的头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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