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。上元夜因着她,这两兄弟打得天昏地暗差点收不了手,她将她带回去本就是为了不再生事端,此刻却又允准楚渊将人带回身边。
“因为她不同意,我也会直接把你抢来,”楚渊调转了马头带她回到倚仗,抬手将她的脸扣回胸膛,有意无意遮她的面,轻声笑:“就像你不愿意,不也还是在本王的马上了?”
实话自然是不能与她说。
不过他补了一句:“春猎,我与他不会起争端。”
雨露被他带上马车坐在软垫上,叹了口气。
“再不接你过来,真打算随轿走两个时辰?”
楚渊瞥了她一眼,抬掌将她两条宫裙之下的小腿抬起,雨露这双小腿软肉都是嫩的,他只一只手掌便能拢起,放在自己膝上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捏了捏。
从前她练舞练到腿酸,他也是这样替她捏过的。
雨露这下没挣扎了,垂眸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从自己腿弯捏到脚踝。楚渊的手与楚浔的不同,虽然都是能一只掌握住她半截腰的大小,但指腹间更有天潢贵溃的细,大抵是不像那人握过几年的刀枪,只有几处练剑磨出的细茧。
她想起楚浔,便又想起那枚遗失的玉佩。
马车快行至上林苑时,倚仗缩了缩,到转弯处,她掀开车帘向外瞧。
最前端,楚浔大抵实在不乐意待在轿上了,换了一身窄袖玄衣,骑在马上与贺长风并行,高高竖起的墨发垂落腰间,有些凌厉的少年气。
她隐隐在他腰侧瞧见了一抹透绿,霎时间白了脸。
那是雨露遗失的,他送予自己的那枚灵狐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