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伯君冷脸道:“放肆!我上个月刚查完体,血压、血脂一切都正常,我也没有糖尿病、心脏病!倒是你这药,什么成分?能乱吃吗?”
沈天予发现好良难劝该死鬼。
他每次提醒这些人,他们都会本能地拒绝,或者不当回事。
元瑾之是,福市那边是,元赫是,元伯君也是。
他不再多,捏着元伯君的下巴,强迫他张开嘴,接着药丸硬往他嘴里塞。
元伯君想吐出来。
沈天予摁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吐,接着将他的下巴往上抬,手指在他脖颈上轻滑,强行迫使他将药咽下去。
元伯君从来没这么憋屈过!
居然被人逼着吃成分不明的药!
他怒目瞪着沈天予,伸手去推他。
沈天予迅速退后数步,道:“药吃晚了几秒,你还是会脑梗,但是梗得没那么严重了。”
元伯君不信这个邪!
他冷冷道:“如果我脑梗,也是你的药有问题!”
沈天予唇角勾出一抹淡嘲。
他脾气这么暴,一辈子易怒且自负,强势好面子,这么大年纪了,即使脑梗也不意外。
他不再跟他废话,迈腿退出去。
元伯君扯了抽纸继续擦屁股。
因为愤怒,擦的时候十分用力。
擦完,他站起来提裤子,忽觉眼前直发黑,浑身无力,头重轻脚,手脚发麻,尤其是腿,早就麻完了。
他撑着提上裤子,身体直愣愣地朝前摔去。
沈天予迅速冲进来,扶住他。
他弯腰打横抱起他,就朝外面走,别墅不远处就有一家知名医院。
他抱着他冲到楼下时,元夫人一脸惊诧地问:“天予,伯君这是怎么了?”
沈天予道:“脑梗,我让他吃药,他不听,晚了几秒。”
元夫人面色大变,“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就脑梗了?”
沈天予回:“回头再跟你解释,我先送他去医院。”
元夫人急忙去找手机,“我打医生电话,让他马上来看看。”
元伯君是有专门的私人医生的。
沈天予道:“不必,我送医院更快。”
他抱着元伯君,疾风一样冲出去,如来时那般,用最短时间去了医院。
接着将元伯君送进急诊科,用最简洁的语诉说了他的症状。
安排完毕,他去交费。
等元夫人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时,已是七八钟后。
抢救室的门关着,医生正在里面紧急地对元伯君进行施救。
元夫人眼带担忧,问沈天予:“伯君不会有事吧?”
沈天予薄唇轻启,“会。”
元夫人眼神一紧,“严重吗?”
“没有生命危险,但是会有后遗症。”
“后遗症?”
“肢体局部麻木,说话不利索。”
元夫人神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沈天予则面向窗外,负手玉立,俊朗的眸子微阖,抿唇不语。
上次元赫出事,但是他的秘书听话,他给元赫喂药喂得及时,人抢救过来了,没留什么后遗症。
元伯君性格强势,刚愎自用惯了,总觉得自己是对的,别人是错的,耽误了。
其实这几人得病,和他们的性格、原生家庭、工作有很大关系。
元赫从小就处于父亲的高压教育中,心理压力巨大,为了证明自己,工作强度也大,应酬多,喝酒出现心悸,在情理之中。
上官岱好色,七八十了还收个年轻漂亮的保姆在身边,身体不行又想要,自然得补,温补不行,还想找偏方恶补,出事也是迟早的事。
元伯君强势,易怒,自负,多思多虑。
易怒的人,上了年纪,一发怒,本就容易脑梗。
可是元瑾之的亲人接二边三地出事,且如此密集。
沈天予又想到他和元瑾之命格不合,会祸及家人。
他昨晚醉酒刚和元瑾之亲热,今天一早元伯君就出事。
巧合未免太巧。
元夫人正在给家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医院。
元赫在金陵,上次喝酒心悸还没缓过劲儿,自然不好通知他。
元峻在国外忙于公事。
元慎之也在国外读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