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粗糙手掌,医务室偷塞止疼药的护士小姐。
说不恨是不可能的,她曾亲眼见证了实验室烧死母亲的那场大火,也在不久之后便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,怎么能不恨呢?
「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与坏,利亚。」——这是父亲当时告知她的话语。
所以,她的恨还没到巴不得所有人都去死的地步,尤其是处于基层的海军们……他问这些做什么?
维利亚咽下喉间辛辣的酒液,褐色酒滴从嘴角流出顺着脸颊滑进身下被褥的沟壑中,“我的确恨世界政府。”
“但……”她话锋一转,“这跟我之前帮海军打下手有什么关系?”维利亚特意加重了“海军”二字——毕竟多弗朗明哥此前所说的所有“给政府当狗”这样的字眼,都意指之前维利亚在海军那边工作的事情。
多弗朗明哥捏着酒瓶的手指骤然收紧,玻璃发出细微的咯吱声。维利亚趁势抓住他的手,菌丝在二人的指缝间游走:“帮他们工作是…情分。”
“再说了…”维利亚轻笑一声,指尖抹去唇边残酒后轻点男人胸口,说出后半句话时莫名放软了语气,“我不是那种恨屋及乌的人呢。”
“……”
暗红色太阳镜反过冷光。多弗朗明哥脖颈青筋突地一跳,像是被蜂针蛰了似地兀得松开了桎梏。维利亚趁机跪坐起来,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对方难得一见的反应。
只见多弗朗明哥嗤笑一声,将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望向维利亚这边,拿起酒瓶灌了一口:“那你猜猜,是谁告诉我当年实验室的真相?又是谁查到了政府科学班的绝密档案?”
“我猜是你安插在海军内部的间谍。”维利亚轻笑一声夺过对方手里的酒瓶,抬眸思考道,“能接触这种级别的档案…”
“呋呋呋…要我说海军都是废物呢,这种东西都看管不住。”他注视着维利亚喝下威士忌后又将酒瓶抢了回去,维利亚舔掉了唇上沾着的酒液。
“但这位间谍先生也看上去不太靠谱呢。”她避开多弗朗明哥投来的目光,指尖玩弄着裙摆的蕾丝边,“毕竟都没查到——我父亲当年是被海贼杀的。”
空气突然凝固,而后,威士忌酒瓶被抛到墙上变成碎片,威士忌混着玻璃渣流到地毯上。
多弗朗明哥突然拽住维利亚的脚踝把人拖到身下,拇指粗暴地按在她的下唇:“…所以你骗我?”
“嗯?”维利亚疑惑地眨眨眼睛,膝盖撞到对方胯骨时才发现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。
又来了,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?
维利亚觉得多弗朗明哥该去看看脑子了,他绝对是把自己和什么人记混了。
多弗朗明哥盯着她茫然的金瞳看了许久——此刻那双金色瞳孔里的困惑太过真实,真实到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他松开手,嗤笑道:“那家伙太健忘了。”他按揉维利亚下唇的动作变轻了些,“居然漏掉了这么重要的情报。”
维利亚张嘴咬住对方的指尖,没想到多弗朗明哥竟然没像她想象中那样闪躲,又吐了出来。她动了动身子,看向身上人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:“所以可以放了我吧?”
“绑架我这种穷作家可赚不到赎金……喂!”
多弗朗明哥忽然俯身衔住她左乳小痣的部分研磨,手掌探入睡裙攥住臀肉,“你觉得唐吉诃德家族会做亏本买卖?”放在臀部的手移到前方按压阴阜,“当然是要收点利息……”
“咕——”
突兀的肠鸣声打破了渐渐升温的暧昧氛围,维利亚按住震动的胃部无辜的眨了眨眼,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绑过来的,也不知道睡了几天:“饿了。”
多弗朗明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,半晌,他翻身下床,抓起桌上的电话虫话筒对着下属怒吼:“巴法罗!立刻滚去厨房让他们准备晚餐!”
另一边的维利亚,她翻身下床,向浴室的方向偷偷溜去。
“再动一步就把你钉在瞭望塔上。”
“…可我要洗澡欸——”
“那就带着老子的味道去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