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疏宁突然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,说道:“你是不是想挖我墙角?该不会是想把我的得利大丫头配给金虎吧?”
长孙清明轻哂:“这怎么能算挖墙角?金虎也归你,让他入赘,可以吧?”
微雨在外面抗议:“谁要跟那只金老虎!”
周疏宁其实还挺看好这桩姻缘:“其实倒也不算差,金虎可是金梧卫大统领,那可是正四品。丫头,你嫁过去直接是正四品夫人,要知道周大人才正三品。”
他们越说微雨越害羞了:“少爷,您在说些什么呢?微雨要永远跟在你身边,做你的贴身侍婢。再说,结了婚就成了后宅女子,那多无趣?微雨更想做职业女性,如少爷说的那样,自己养活自己。而且在金虎身上讨生活,感觉怪怪的。微雨现在月例有二十两,金虎还不如我多。”
周疏宁听罢几乎爆笑出口,拍着长孙清明的肩膀道:“太子殿下对下属似乎过于小气了些?竟还不如我的一个小丫头月例高?”
长孙清明无奈应道:“国政如此,四品武官月例二百八十,其实是和微雨姑娘不相上下的,只是她好像有什么绩效奖金?”
周疏宁点头:“根据公司营业额发放绩效,全勤,车马费和高低温补助。满打满算下来,微雨一年能有三百五十两,何四姐比她少点,也有二百多两。不过这只是我的两员大将,普通员工会少一点的。技术工种年十到十五两,普通工种年三到十两不等。”
宁安记的月钱比普通字号高出好多倍,不少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。
周疏宁用人却有两个标准:要么有才,要么真穷。
在这两个标准之下,宁安记的工人们凝聚力才越来越强。
主要也是何四姐的执行力,她还在担心未来自己老了没有人能按照这样标准执行下去,一直在努力培养儿子阿毛,希望他能子承母业,以报家主救命之恩。
周疏宁却不赞同,他觉得阿毛应该好好读书,并在北疆开始兴办蒙学,让所有适龄孩童都有书可读。
后面两人一起在花鸟市场逛了半个时辰,买了不少花花草草来装点新居,还买了一只能说会道的鹩哥。
周疏宁对这只鹩哥爱不释手,只道:“千年的八哥万年的鹩儿,只要调教的好,鹩哥会说的话可比八哥多多了。”
小鹩哥倒是也会讨好主子,一直在说着吉祥话:“少爷吉祥,少爷万福,少爷是人上人。”
周疏宁被逗的直乐:“怎么样?来,跟少爷学,少爷真帅!”
小鹩哥扯开嗓子便喊:“少爷真帅!少爷真帅!少爷真帅!”
周疏宁把鸟食放到了它的食盆里,小鹩哥也凭自己的本事赚到了口粮。
一路走走停停,穿花拂柳,走到闹市尽头的周家时,小童儿已经侯在门前,见他们到了,立刻上前迎接道:“二位殿下,房间都打扫布置妥贴了,快进去歇歇吧!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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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雨做事面面俱到,已经把周疏宁原来那个小院子布置一新,再无半点衰败萧条的痕迹。
他们逛闹市的这个时间,何四姐也将房契交到了周疏宁手上,办事效率可以说是一绝。
何四姐她们跟过来的这几个,都不是获罪才入的北疆,才得以与周疏宁随行。
周疏宁接过她递上来的房契,赞许道:“做的不错,四姐来京城可习惯?小豆子不在身边,应该很挂念吧?”
何四姐却是一脸的精气神,躬身道:“回殿下,是有些不习惯。京城太繁华了,生意也比咱们北疆难打理。不过奴婢会逐一学习并慢慢接手,如今彩衣楼和食肆以及百货商店都已铺设完毕,唯独剩下钱庄,奴婢还需要再学一段时间。”
不论周疏宁怎么纠正,何四姐都是不肯改口,非得在周疏宁面前自称奴婢,她说卖身一辈子就是卖身一辈子,少一个时辰都不成,否则她此生难安。
一开始周疏宁还纠正一下,后面也只得由着她去了。
周疏宁点头:“你和微雨都很聪明,是我的左膀右臂。不过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,能让下属分担的便交给下面的人。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如果你想多为我效力几年,便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。”
何四姐躬身只点头,却没有说话。
周疏宁和长孙清明还有“正经事”要做,便没再和她多说什么。
直到周疏宁进了院子,何四姐才红着眼睛对微雨道:“公主殿下都是如此高高在上的人了,竟还知道体恤我们这些奴婢,她真是菩萨心肠的好人。”
微雨一脸大无语,拍了拍她的手背道:“四姐姐,你自己天天把自己当下人,小姐可是从未把我们当下人的。他一直说他是老板,我们是员工,只是合约关系而已。四姐姐,你不要太把那件事记在心里了。”
何四姐却执拗的很:“不不不,微雨妹妹你可以这样想,我不能。如果不是公主殿下,我和阿毛的坟头草都该齐膝了。我不能忘本,阿毛也不能。”
微雨也理解何四姐的执拗,点头道:“嗯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