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周疏宁即将要迎来下一场阵痛时,微雨一身狼狈的扯着更加狼狈的太医冲了进来,一脸焦急的说道:“快快快,太医您快看看,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?”
太医提前得了消息,自然是要把这套戏做全,闻言便冲着外面作戏般的大声喊道:“这这这……都破水见红了,为何不请产婆,别愣着了,快去把产婆叫来!”
门外探头探脑的人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声,有人跑去找皇后报告了。
太医又装模作样的冲着门外喊道:“……来不及了……太子妃殿下请恕老臣不敬!”
这一切本来都进行的十分顺利,太医演戏演的也十分过瘾,只是下一秒,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,瞬间让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起来。
太子妃性命垂危
许是天道给他的惩罚随着异次元空间里小福来的降生而骤然消失,周疏宁竟昏死过去。
周疏宁是什么都不知道了,徒留下一个乱七八糟的摊子给众人难以收拾。
唯有太医在那里手忙脚乱的张罗,他给周疏宁把着脉,看了一眼应激的长孙清明,十分看不上的摇了摇头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殿下因为精神过于紧张才晕了过去。您也别着急,我开一副药给他调养一下。”
关于那声婴儿的啼哭,太医只当是太子与别的女人生下的,再演一场戏,交由太子妃抚养,这样一来哪怕太子妃无所出,也有孩子继承大统。
其实这种事在宫里并不少见,主子们有的是办法,可以操作的空间也很大。
只是看这样子,太子妃殿下似乎不太情愿,瞧这都气晕过去了。
说完老太医摇了摇头,又给周疏宁施了几针,好让他睡的更踏实些。
微雨在短暂的懵逼后也终于反应过来,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孩子,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那个软绵绵粉嫩嫩的婴儿,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,喃声道:“他……他与太子殿下生的……生的简直一模一样……”
长孙清明的身体正微不可察的颤抖着,眼中的不可思议更盛于微雨。
刚刚阿宁对他说,小福来要出生,他一直说他在胡闹,可是这孩子是怎么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?
他想不通,但事实就摆在面前,阿宁这八个月只是假装有孕,刚刚生产的过程也只有太医看到了,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?
阿宁的身上,究竟有哪些秘密?
但他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秘密的时候,而是阿宁瞒着他偷偷孕育了一个生命出来,虽然可能并不是他亲自孕育的,但肯定也与他有着某种联系。
这八个月,他每每也会露出身体不舒服的表情,而这个时候自己又对他做了些什么?
非但没有体谅他,反而每次在他不舒服的时候都要把他折腾一通。
长孙清明要悔死了,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的不问和不拆穿竟成了一种残忍。
如果他早点过问,早点介入他的一切,就不会在他遇到这样的事时束手无策,只知道在一旁担忧。
看着微雨怀抱着刚洗完澡的婴儿,他甚至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,觉得是这个孩子让他的阿宁受了那么多的苦。
这时的长孙清明还是比较极端的,这大概可以称作创伤后遗症。
对于他来说,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周疏宁,连皇帝都要排在后面。
虽说有些娶了媳妇忘了爹,可他爹不是他一个人的,阿宁却独属于他。
在确定周疏宁无碍后,长孙清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足足三个时辰。
直到微雨跑来提醒他,自家少爷醒了,书房里才传来长孙清明因为焦急而碰翻桌椅的声音。
他飞一般的冲出书房,来到了周疏宁的床前,却见周疏宁笑的一脸灿烂,怀里还抱着刚刚那个婴儿。
所有人都没来得及问,这孩子是怎么凭空出现的,又是从哪里来的。
长孙清明也没有问,只是上前把周疏宁抱进怀里,又低声问:“还疼吗?”
周疏宁被搂的喘不过气了,无语气:“你松手,诶……清明,松手,听我跟你解释。我不疼了,你别害怕,我刚刚说了那只是一个简短的过程,不用担心的。”
长孙清明低低的吼着:“你管那叫简短的过程?阿宁,若是我这样疼,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?”
周疏宁怔住:“那确实……比较煎熬,不过我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?快来看看我们的儿子,我们的长孙翎晔。”
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了他们俩,长孙清明在书房里想了几个时辰,他都想清楚了,决定不再假装不懂,不再假装尊重实则自私的去选择性失聪。
他看着那个孩子问道:“阿宁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们都是男子,生不出孩子,你是不是应该向我坦白一些事情?”
周疏宁知道,今天自己不论如何都是瞒不过的了。
他眨了眨眼睛道:“其实,我早就想告诉你的,就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我之前就说过,我和夏皇后本出于同门。也就是说,我们都是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