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你不仅是个胆小鬼,还是个蠢鬼!”他哈哈狂笑。
此言一出,一直想破开白光的灰色风团忽然后退。
沈定海越发得意起来,“怎么样怕了吧!现在真心改正,老实本分做鬼,你爷爷我还能放你一马!”
随着沈定海的话,灰色风团越退越远,直至停到楼梯口。
“嗯,可以!就顺着楼道灰溜溜地逃走就好,我不计较,快走吧!”
沈定海说着不免吐槽起来,“怎么这年头,不仅鬼走楼梯,连风都要走楼梯,那破窗户那么多,它随便找一个钻出去不就好了嘛!”
沈定海正喃喃自语,停在楼梯口的灰色风团开始转动,由慢到快,像极了想要积蓄力量给敌人致命一击的士兵。
它的速度越来越快,让人眼花缭乱,沈定海完全看不清它的本来面目。
“不不是,你这是闹哪样?”他犹豫出声,“我不是让你退吗?”
就在退字出声的瞬间,灰色风团像一道闪电般朝沈定海飞去,一路扬起地上的尘埃,眨眼间来到他面前。
沈定海大惊,风团与白光相撞,没有轰然的碰撞,只是无声的交锋。
风团撞上来之后,又像一开始那样在白光边缘飞速旋转起来,无法靠近他。
好像仍旧是白光占上风,沈定海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去。
“还加速助跑,以为你多厉害呢,结果还不是就这样!”
他话音刚落,“咻”的一声,眨眼间又一个灰色风团撞了上来,白光有一刹那的暗淡。
“不是!啥时候又来一个,我怎么没看清呢!”沈定海也注意到了白光的情形不妙,“不带突然找增援的!”
“你这不是耍赖嘛!”
沈定海嘴上一刻不停,心里却直为自己悲伤:他怎么遇上一个这么小心眼的鬼!
他呼喊期间,“咻”“咻”“咻”,撞上白光的风团又多了三个。
他的小玉,一个打五个啊!这可把沈定海心疼坏了。
一声清脆的玉质纹路裂开的声音,像是把沈定海的心也劈开了。
“小玉!”沈定海痛惜呼喊,他心痛却又无可奈何。
都怪那个胆小鬼,它非要针对他!要不小玉根本不会伤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没用的胆小鬼!你跟我作对算什么本事,你要是个人物就等着,等我堂姑来找我,你跟她比划比划!”
“我谅你也不敢,我堂姑可是如来佛祖的亲传弟子!你要是识相就把我放了,我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。”
“否则有你好果子吃,我会让你尝尝,什么叫死了都不能做个体面的鬼!”
沈定海这话一说完,立时又飞来三个灰色风团。
玉佩:
白光的范围以肉眼可见的幅度缩小,一点一点,由可以照亮沈定海所处的走廊,到只能勉强笼住沈定海。
生存空间被极速压迫,那些风团也就离沈定海越来越近。
正当沈定海在心里哀呼:我命休矣!
“亮!”
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天而降,顿时从四面八方笼罩住沈定海,在这个范围之内,白光再度强烈起来。
风团不甘心地继续滚动着,企图挣扎片刻。
一声娇喝,“还不退下!”稚嫩的童音却带着无边的威严。
风团顷刻间都化作爆炸四溢的气流,像被戳破的气球在空中无规则地乱窜并一点一点变小。
沈定海抬手避开迷乱的沙尘,一切平息之后,他望向面前的身影。
身量小小,眉心一点红,不是冉冉又是谁!
沈定海痛哭流涕,“堂姑,你可算来了!”
朽木不可雕
冉冉看向沈定海,摇头叹一声,“二侄子,我说过让你别放开我的手。”
沈定海一个花美男,委屈地瘪嘴,他蹲在地上抱着冉冉的腿嚎,“堂姑!这事不能怪我啊!”
“是那个狡猾的鬼!它竟然装成堂姑您的样子,叫我二侄子,我这才一时不慎松开手”
“要不我绝不可能松开啊!”
冉冉笑起来,“好啦,二侄子你受惊了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沈定海失神地捂住心口,“何止是受惊,我命都快吓没了。”他心有余悸地眨眨眼,忽然眼珠子一转。
“堂姑,你也太厉害了!你能不能教教我刚才那一招!”
冉冉歪歪小脑袋,“二侄子说哪一招?”
沈定海一脸兴奋,“就是一句话逼退所有风球的那一招!”他见冉冉陷入犹豫又补充道。
“这招不能教的话,教我把小玉的白光变亮那招也行!只要小玉能一直输出,我什么也不怕!”
冉冉睁大眼睛,“小玉?”
沈定海伸手点了点脖子上裂开一条缝的玉佩,“就是堂姑你送我的这个!我给她取了名字叫小玉。”
冉冉点点头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像有星辰闪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