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拿真凶都要稍后,当务之急是选派合适的人去南疆接管军队。
&esp;&esp;皇帝属意军中近来刚刚展露头角的小将李衡,却遭到众臣反对,几个领头的一二品大员极力推选少将杜锋。
&esp;&esp;杜锋也是崔相的女婿之一。
&esp;&esp;今日崔相虽不在朝堂之上,皇帝却觉得到处都是他的影子,简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&esp;&esp;既然争论不下,永昌帝干脆宣布明日再议,甩袖走了出去。
&esp;&esp;每到此时,皇帝在前朝受了一肚子气,就想去皇后寝宫冷静一番。
&esp;&esp;但转念一想,自己这几日过于亲近皇后,冷落了婉妃,只得深吸一口气,吩咐内侍掉头。
&esp;&esp;行至殿外时,一个白鹤外袍的少年正在那里等着他。
&esp;&esp;“怎么是你?”皇帝皱眉打量着白曦鹤,“孤不是叫你安心待着,没有命令不准随意走动么?”
&esp;&esp;白曦鹤提着个篮子,低眉顺眼道,“草民实在记挂陛下的身子,因而做了些点心,给陛下送来。”
&esp;&esp;皇帝十分好笑,心说你是个什么东西,用得着你来记挂我的身子?
&esp;&esp;白曦鹤不言不语的打开自己手中提的篮子,一股荷叶鸡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&esp;&esp;伺候皇帝多年的大太监看了一眼,对皇帝道,“陛下,这位白公子有心了,知道您爱吃叫花鸡,还是热乎的呢。”
&esp;&esp;永昌帝自然闻出这是叫花鸡的味道。
&esp;&esp;他看了眼篮子里的鸡,又看了眼白曦鹤的脸,眼神有些古怪。
&esp;&esp;白曦鹤一脸真诚的献上饭篮,“陛下可捎回去与皇后娘娘一同享用。”
&esp;&esp;皇帝并没有吩咐内侍接过来。
&esp;&esp;大太监小觑着皇帝的脸色,只得尴尬的对白曦鹤笑笑,“白公子,咱家看你还是回去吧,陛下待会儿要去婉妃娘娘那里……”
&esp;&esp;但永昌帝仿佛偏要与下人对着干一般,竟上前一步,捡起篮内的筷子,竟扯下一块鸡肉放入口中。
&esp;&esp;大太监顿时面露喜色,悄悄与白曦鹤使眼色。
&esp;&esp;白曦鹤则一脸理所当然。
&esp;&esp;他就知道皇帝最挂念太子,做太子最拿手的叫花鸡也是投其所好。
&esp;&esp;皇帝尝过后脸上没什么表情,将筷子丢进篮内,领着内侍离开,边走便道,“与姓姜那孩子的手艺比起来,差得太远了。”
&esp;&esp;白曦鹤听的一愣,心中顿时又惊又怒。
&esp;&esp;又是姜栾?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永昌帝领着内侍们刚要前往婉妃的寝宫,半途却被个小太监截住。
&esp;&esp;“陛……陛下,崔家小姐醒了!”小太监满头大汗的说。
&esp;&esp;皇帝方才在前朝上受了崔相党羽好大一顿气,此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,淡声道,“醒便醒了吧,又不是死了,连这也要烦扰孤吗?”
&esp;&esp;“不仅如此,还有呢……陛下,”小太监颤声道,“崔小姐一醒来就指认了凶手,仿佛是云江齐府上的人,崔相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要当场杀人呢!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永昌帝一听云江城齐府,顿时紧张起来,“还不快带路!”
&esp;&esp;永昌帝赶到时,皇后已经早到了,正坐在主位上喝茶,侧手边上坐着眉头紧锁的崔相,再往下便是一脸淡定的姜栾。
&esp;&esp;夙平郡王原本也有座位,但必然是坐不住了,半坐在地上抱着血流满头的儿子,哑声狡辩着,“就算是皇后您,也不能诬赖我儿!”
&esp;&esp;“郡王,有什么话还是待陛下来了再说吧。”
&esp;&esp;皇后淡定的说完,一抬头就看到永昌帝进来,立马起身行礼。
&esp;&esp;皇帝一来,就跪了一屋子人,崔相也难得给永昌帝行了个大礼。
&esp;&esp;见姜栾无事,皇帝也稍稍安下心来,冷漠道,“发生了何事?载州,你来说。”
&esp;&esp;“载州”便是崔相的名字。
&esp;&esp;为了彰显对崔相的重视,皇帝私下通常都是这般称呼自己的丞相。
&esp;&esp;崔相面色果然稍缓,对皇帝少见的恭敬,拱手皱眉道,“还请陛下替小女做主,一定要严惩这歹毒的凶徒!”
&esp;&esp;他边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