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陈熠池的,正准备拨过去电话,江宜突然坐起来,问她要水喝。
&esp;&esp;舒青然去了旁边的自主饮水机,在消毒柜里取了纸杯接了一杯温水。
&esp;&esp;纸杯口抵在江宜毫无血色的唇上,但他只勉强喝了一小口再也咽不下去了。
&esp;&esp;血常规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,舒青然到自助机取了报告单,叫醒昏昏沉沉的江宜,去了就诊室。
&esp;&esp;医生看完报告单,面色越来越凝重。
&esp;&esp;他问:“小姑娘是女朋友吗?”
&esp;&esp;舒青然道:“不是女朋友,是关系很好的朋友。”
&esp;&esp;医生又问:“小伙子,你家里人呢?你父母怎么没来啊?”
&esp;&esp;江宜迟疑了一下,默默垂下眼睑:“我母亲去世了,我父亲在国外,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家里还有什么人吗?”
&esp;&esp;舒青然刚要说一个人的名字,就被江宜打断了:“您直接跟我说就好,什么病我自己都受得住。”
&esp;&esp;医生:“初步诊断是造血干细胞出现问题。”
&esp;&esp;舒青然瞠大眼睛。
&esp;&esp;“是血癌。”
&esp;&esp; 湮没了少年所有的光
&esp;&esp;陈熠池结束了一天无聊的考试,回到教室,班里在安静地自习。
&esp;&esp;他下意识地去寻江宜的背影,却捕了个空。
&esp;&esp;江宜书桌上很干净,一支没扣笔帽的中性笔,一个笔记本,还有一本摊开的生物课本,整洁地不像使用过的样子。
&esp;&esp;自习课前一节是数学,陈熠池抬眼看向黑板上记录的课表,生物课在上午第二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