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将它们放在窗台上,摆成一排。
&esp;&esp;这个不起眼的小房间,成了他往后的三年唯一的安身之处,傍身之所,只有他一个人的家,却过得比任何时候都安心平静。
&esp;&esp;高考连下了两天的雨,结束那天,阳光出奇的好,像洗过一样,干净纯粹。
&esp;&esp;江宜熬过了两天的阴雨,却又发起了高烧,他烧得有些糊涂,差点忘记了吃药时间,他强撑着身体下床,数了花花绿绿的药片,一口气塞进嘴里,就着凉水灌下去。
&esp;&esp;接着电话就响了。
&esp;&esp;舒青然的车到了,就在楼下,准备拉他去机场。
&esp;&esp;江宜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,舒青然叫了他好几声才出声回应:“好,我马上。”
&esp;&esp;他去洗手间用凉水猛得搓了几把脸,眼前阵阵发黑,混乱间他伸手抓住了水龙头,年久失修的缘故,水龙头已经生锈了,坏掉的地方露出锋利的断面,江宜的手心留下一条三厘米的划痕,渗出血来,他没管这些细枝末节,也许是经历了化疗的痛,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已经不值一提。
&esp;&esp;临走时,他突然发现阳台上栀子花开了,他剪下一朵最大最好看的,然后胡乱套了件薄外套,就出门了。
&esp;&esp;舒青然坐在车里等他,见到他的身影从阴暗的墙角拐出,手伸出车外朝他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