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哎”陆识渊动弹不得,叹了口气蹲下来。他扯了墙角的一棵枯黄的狗一把草,用毛茸茸的一端轻轻挠着叶浔哭花的脸,“在里面的时候,我无数次想过,要是有一天你知道是你冤枉了我,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现在看到你这副摸样,真的挺解气的。”
&esp;&esp;“对不起,师兄我”叶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他不敢松手,他知道自己一松手,陆识渊就会弃他而去了。
&esp;&esp;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?”陆识渊抬头看了看冬日的蓝天,鼻子发酸,“不过,我得跟你姐姐道个歉。当时是气疯了才说那样难听的话,我收回当初说你姐姐是蠢货的话。一个人真心爱着另外一个人,又有什么错呢辜负真心的人,才最该死。”
&esp;&esp;陆识渊扔掉了狗尾巴草,站起身:“好了,都说清楚了,你回去吧,别再来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走!我不走!你别赶我走师兄我求你了。”叶浔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我知道,师兄你不是全然恨我的,你照顾了我一晚上,我知道,你心里肯定是有我的。”
&esp;&esp;陆识渊费力掰掉他箍着自己腿的双手:“我照顾你是因为我不想你死我家里。我现在这个情况,时不时还要去街道派出所报个道,稍微出点事都很麻烦,你别给我添乱了行吗?”
&esp;&esp;总算是挣脱了,陆识渊将他推出门外,最后叮嘱:“叶浔,我都说很清楚了,也重复了好多遍,我不欠你,你别来烦我了。今后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&esp;&esp;陆识渊说完就关上门,插上门栓。
&esp;&esp;叶浔拍着门大喊:“师兄!师兄!”
&esp;&esp;被闹得头疼欲裂,陆识渊匆匆上楼躲进房间里,烦躁地闭上了眼睛。
&esp;&esp;如愿以偿看到了叶浔崩溃后悔的模样,的确解恨,可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。此时此刻,他更觉得:世事无常,天意弄人。
&esp;&esp; 破冰
&esp;&esp;陆识渊逐渐意识到祖屋想要修复成原样大概是不可能的。
&esp;&esp;内部房间结构被改造破坏的太多,以前建房子的旧材料也更是寻不到一点。能在外观上恢复些原先的样子,就已经是对他连日来一个人辛辛苦苦干活的最好回报了。
&esp;&esp;歇口气的时候,陆识渊常常看着房檐胡思乱想。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的,老房子已经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,自己一味想要她变回以前的样子,是不是太过于执拗了。
&esp;&esp;人和事,都是回不去了。或许,放下这些执着,接受它,适应它才是自己应该要做的。
&esp;&esp;这么想了几次之后,陆识渊干活的速度就慢了下来。他计划在新年来临之前,把屋顶上的瓦片全部换新就结束。
&esp;&esp;今年或许是个暖冬,天气出奇地好,每天都能晒到太阳。闲暇之余他会带着水杯,坐在屋顶上看远处的山雾。
&esp;&esp;这时候,只要一低头,他就会看见叶浔就在楼下门外抬头看着他。
&esp;&esp;叶浔在古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,离陆识渊的家不远,十分钟的距离。他像个痴汉一样,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陆识渊的家门口。
&esp;&esp;高烧之后没有好好休养,他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。陆识渊总是能听到他时不时剧烈咳嗽的声音随风传过来,听得人心烦。想要出门骂他几句,又看见他穿着单薄衣服被巷子里的穿堂风吹得七荤八素,一副狼狈样子。
&esp;&esp;陆识渊没有看人受虐的癖好,可也不想跟他说话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好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,随他自作去。
&esp;&esp;叶浔每天来不空手,有时候带些热乎乎的早饭,有时候带一束花他怕惹得陆识渊生气,大多时候他只扣了门响,放下就走。
&esp;&esp;这个季节,吃的喝的放几分钟就凉了。鲜花没一会也被风吹焉巴了。陆识渊每回看见这些,都哭笑不得。
&esp;&esp;想起来之前他跟叶浔感情到位,突然间就在一起了,并没有谁追过谁的恋爱经历。如今,自己都三十好几了,他还搞这些“追爱”的小把戏,以为能感动到自己吗,真的有种想把叶浔脑袋拧下来的冲动。
&esp;&esp;不过,陆识渊心底里舍不得看鲜花凋零。常常趁他不在偷摸着把花拿走,留下包装袋在门口,装作是被别人拿走了。
&esp;&esp;不仅如此,只要陆识渊出门,叶浔就会跟着他。他尝试着跟陆识渊说话,可每次陆识渊都装作没听见一样不理他。
&esp;&esp;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