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都站在固定的位置上。
&esp;&esp;木已成舟,一切早已注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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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三小时后,江与临离开辽远舰,回到了海岛上。
&esp;&esp;御君祁坐在船舷上等他。
&esp;&esp;看到御君祁的刹那,江与临心中的烦闷倏然消散。
&esp;&esp;御君祁跃下船舷,问:“谈得怎么样?”
&esp;&esp;江与临倒了一杯酒,加满冰端在手里,气冲冲地说:“不怎么样,谈崩了,我们不回中心基地了。”
&esp;&esp;御君祁小狗歪头,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谈崩了。
&esp;&esp;不过祂也不在乎这些。
&esp;&esp;御君祁往窗外看了看:“那艘大船还没有走。”
&esp;&esp;江与临喝了杯酒,神色难掩倦意:“是的,国的航母也没有走,可能要打仗了。”
&esp;&esp;御君祁坐在江与临身边:“你是不是不放心那些人类,江与临,去做你想做的事吧,我可以偷偷跟着你。”
&esp;&esp;江与临轻轻摇头:“不行。”
&esp;&esp;在看到那枚手环之后,江与临完全看清了中心基地高层的盘算。
&esp;&esp;他们既想获得神级怪物的支持,又担心怪物不可控,不知倾尽了多少人力物力,搞出来一个能限制御君祁显露真实形态的抑制手环。
&esp;&esp;手环虽不会压制怪物的能力,然而这些力量一旦被禁锢在人类拟态中,就不可能像展露真实形态那样蓬勃庞大,如拔山超海般汹涌而出。
&esp;&esp;无论外表罩了多么冠冕堂皇的外衣,都掩盖不了他们借此控制御君祁的意图。
&esp;&esp;正因如此,江与临更不能让御君祁不明不白地跟着他。
&esp;&esp;他必须得给御君祁争取一个合理的身份,否则那些善于玩弄权术的政客们随时都有可能变脸,利用甚至伤害御君祁。
&esp;&esp;御君祁无所谓道:“我又不怕他们。”
&esp;&esp;江与临垂下眼睫,轻声说:“可是我怕。”
&esp;&esp;我怕你受到伤害。
&esp;&esp;御君祁眸光闪烁。
&esp;&esp;祂无意识地按了按指节,后背好似被抽了一鞭子似的又麻又痒,想要说些什么,可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。
&esp;&esp;江与临靠在御君祁肩上,喃喃自语,也不知是在说服御君祁,还是在说服自己:
&esp;&esp;“人类精神生生不息,大家都有可能是那个救世之人,谁规定就只能是我呢?这也太狂妄了。”
&esp;&esp;在历史长河中,每到某个特定的时间节点,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超群绝伦,力挽狂澜,拯救苍生。
&esp;&esp;那个人不一定非得是江与临。
&esp;&esp;但对江与临而言,御君祁却是唯一的。
&esp;&esp;祂就是他生命中那个超群绝伦,力挽狂澜的救世主。
&esp;&esp;江与临可以失去一切,但他不能没有御君祁。
&esp;&esp;他要的只会是祂,也只能是祂。
&esp;&esp;不会再有别人了。
&esp;&esp;再也不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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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当天傍晚,另有两位故人乘坐小船,来找江与临叙旧。
&esp;&esp;是翟远州和钟佑。
&esp;&esp;翟远州很了解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,特意带了两瓶美酒,钟佑则带了……一肚子委屈。
&esp;&esp;江与临本以为钟佑是来当说客的——
&esp;&esp;或许他也确实得了这样的交代、带着这样的目的而来,只是他一见到江与临,就只顾着哭,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&esp;&esp;江与临和翟远州面面相觑,话都没说上几句。
&esp;&esp;耳边全是海浪声、风声,还有钟佑的哭声。
&esp;&esp;哭声悠悠荡荡,随着长风荡出好远。
&esp;&esp;连聚在礁石边的怪物们都听到了。
&esp;&esp;由于江与临要和人类谈事情,怪物们只能自己玩。
&esp;&esp;花倦趴在礁石上,鱼尾轻轻拍着水面,无聊到逗弄变色龙玩:“十三,你看那个人类,他比你还能哭。”
&esp;&esp;星尘十三不忿道:“能哭有什么用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