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白管家又惊又喜,“东家,来帮手了。”
&esp;&esp;他话音未落,就见斗笠男单脚一点,身体如同激射而出的箭,扑向了灵蛇老人。
&esp;&esp;灵蛇老人顾不上纪霈之了,手中长剑发出“呲呲”两声轻响,化作数道残影攻向斗笠男。
&esp;&esp;斗笠男速度不减,短剑不慌不忙地指向其中一道剑光,只听“叮”的一声……
&esp;&esp;白管家和元宝同时闭了闭眼,完了,灵蛇老人内力浑厚,要吃亏了。
&esp;&esp;然而并没有。
&esp;&esp;灵蛇老人的剑势被打断,动作亦随之迟滞了一下。
&esp;&esp;纪霈之目不转睛,心道,如果他能抓住这个机会……
&esp;&esp;他的心思还未转完,斗笠男已经接连刺出了三剑,因为是近身攻击,每一剑都角度刁钻。
&esp;&esp;灵蛇老人身形高大,不擅近战,只能连连后退,伺机寻找反击机会。
&esp;&esp;但他完全没有机会了。
&esp;&esp;斗笠男动作太快,且每一剑都料准了他的退路。
&esp;&esp;灵蛇老人怒道:“你个小畜生到底是什么人!”
&esp;&esp;几乎所有看到这场对战的人都在想这个问题。
&esp;&esp;但斗笠男没有开口,短剑越来越快,灵蛇老人像是裹在一团乌蒙蒙的剑光里。
&esp;&esp;“啊!”灵蛇老人突然发出凄惨的一声,胸口喷出的血液蹿出数尺,踉跄地摔了下去。
&esp;&esp;斗笠男避过血污,干干净净地到了马车前。
&esp;&esp;矬金刚忽地向前一蹿,蹿到了马背上,柴刀砍断缰绳,“驾!”
&esp;&esp;斗笠男也不恋战,脚下一点,飘飘然上了对面的房顶,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。
&esp;&esp;吕游骇然:“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大高手!”
&esp;&esp;白管家道:“内力比灵蛇老人高,剑招乱七八糟,但速度奇快,无人能敌。”
&esp;&esp;纪霈之迈着四方步朝邵昌文的马车走了过去,“首辅大人,我日行一善,有遗言吗!”
&esp;&esp;邵昌文打开车门,直视纪霈之:“你应该明白,我死了对朝局没有任何好处,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辅佐你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&esp;&esp;纪霈之道:“我不需要。”
&esp;&esp;邵昌文道:“如果老夫死了,京城必将陷入混乱。”
&esp;&esp;“你觉得现在还不够乱吗”纪霈之笑了,“对,是不够乱,你在等叛军的规模越来越大,你在等大弘进犯大炎边境,你还在等同袍义社的人推举你黄袍加身呢。要想称帝名正言顺,你必须让朝廷大乱特乱,四面楚歌方能显你首辅大人的英雄本色。”
&esp;&esp;邵昌文白了脸,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。
&esp;&esp;他绝望地闭上眼睛,“我应该早点杀了你的,不过没关系,他们叔侄会为我报仇的。”
&esp;&esp;纪霈之挥了挥手,“我等着。”
&esp;&esp;白管家掷出长剑,刺中邵昌文的心窝,他闷哼一声,从座位上摔了下去。
&esp;&esp;邵昌文的护卫死伤大半,找来的四个高手,一死一伤两逃。
&esp;&esp;纪霈之让手下打扫了战场,带着几个轻伤的暗卫,驾驶着邵昌文的马车,朝宫城南门去了。
&esp;&esp;大约半刻钟后,他们远远地看到了潮水般冲向宫城的流民。
&esp;&esp;纪霈之观察片刻,叫停了马车,“这些不是流民,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。”
&esp;&esp;白管家道:“东家……”
&esp;&esp;纪霈之制止了他的话,“派人打探一下,蓝贱人和老畜生是否还在宫中,以及,这些到底是谁的人马齐王,瑞王,邵昌文,还是秦国公府。”
&esp;&esp;白管家松了口气,“好,小人亲自走一趟。”
&esp;&esp;纪霈之下了马车,“我在莳花院等你。”
&esp;&esp;宫中情况不明,眼下人手不足,贸然闯入,只会让他死在永宁帝前面。
&esp;&esp;莳花院江湖人多,人手充足,距离这里不远,步行可达,是最佳的避难之所。
&esp;&esp;一行人钻进胡同,不紧不慢地向西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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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莳花院,夹竹桃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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