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互试探。徽音见过谢二奶奶的嫂子钱氏,是个敞亮实在的妇人,有什么表现在脸上,就像她对谢二耗费颇多,在秦楼楚馆呼朋引伴不满。
&esp;&esp;但又着实希望小叔能上进些,在自己面前说谢二郎太闲了,还想求个官职。
&esp;&esp;旁的嫂子哪里会帮衬一个庶出弟弟,可见钱氏为人是不错的。
&esp;&esp;女子嫁人,丈夫是其一,多半还是在内院和婆婆妯娌相处,就如徽音之所以过的自在还是上头没个婆婆,但吴太妃当年也给了她排头吃。若碰上恶婆婆和奸猾的妯娌,那就很难自在了,轻易又不能分家,只能忍着受着,一个孝字都能压死人。
&esp;&esp;吃了一盏茶,谢二奶奶告辞出去和丈夫一起归宁,曹家自是杀鸡宰牛招待姑爷姑奶奶,曹夫人在内室却只问起女儿:“那谢家如何?你嫂嫂婆母可都好?”
&esp;&esp;谢二奶奶笑道:“娘放心,我那婆婆不管事儿了,都是大嫂在管,她人倒是不坏,也没故意给我下绊子。总比在原来那家,他们日日要我热脸贴人家冷屁股,那个殷氏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处,竟然能身居高位。罢了,不说她们了,如今我这婆家你姑爷倒是个软和人,我进门之前,他房里伺候的那个通房被他嫂子打发出去了。”
&esp;&esp;曹夫人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这可是好事。”
&esp;&esp;“是啊,我还担心他房里有人,备下了几样礼,不曾想他房里的人打发出去了。即便书房里伺候的,看来也没收拢。我想以前那般难熬的日子都熬过了,现下已经很好了,母亲,不说这些了。日后不管好也罢坏也罢,总比以前强。”其实谢二郎也有不称心的地方,但天下哪能事事如意,如此想来就好过许多。
&esp;&esp;且不说曹家如今招待女婿,又说辛氏有了身孕,徽音见侄女要读书,侄女恐怕辛氏照拂不到。就主动把侄女娴姐儿接过来王府玩耍。
&esp;&esp;南妈妈看着娴姐儿的相貌,不由得对徽音道:“您看表姑娘生的和咱们太太多像。”
&esp;&esp;这太太指的是纪氏,徽音看了一眼,也觉得像,又担心道:“不知父亲和弟弟战场如何?母亲肯定在家担心。”
&esp;&esp;南妈妈则道:“王爷既然已经亲自领兵前去,肯定是没问题的。”
&esp;&esp;何止是没有问题,李澄见岳父和小舅子都来投诚,见他二人献堪舆兵马粮草在上,李澄还故意推辞一番:“小婿正欲帮岳父及内弟,怎好拿你们这样?我成什么人了。若是你等这般,岂不让我被人看成小人?”
&esp;&esp;郑放偶有杂念飘过,心道若是女婿真来帮自己的,日后自己岂不是又能占据此地?但往继子裴朔那里看去,见他打了个眼色,又拜服道:“自古来一个女婿半个儿,如今石崇那厮气势汹汹,冀州匪患也是被这群人背后指使,我父子已经是束手无策,若主公不收留,我们便不起来。”
&esp;&esp;如此,李澄亲自下马扶起郑氏父子,又与他二人合计一番。
&esp;&esp;其实冀州去年灾荒,郑家粮草已经是不多了,更别提郑放本就心志不坚,郑无恒虽然有其志,但无能为力。
&esp;&esp;这郑放父子欲把冀州献给李澄的消息,很快就传来了,且不说李珩听了如何震怒,谢九仪这边也是震惊了。
&esp;&esp;“郑放居然投了李澄,你没听错吗?”谢九仪拍了一下桌子,觉得不可思议。
&esp;&esp;探子道:“如今已然是传开了,西洲的石崇受太子之命,带了十万精兵攻入冀州,郑放父子径直求救淮阴王,淮阴王派兵过去是,郑放奉淮阴王为主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在和幕僚们商量许久之后,谢九仪满身疲惫的回来,殷丽仪正好在看话本子,见他回来,立马问道:“这么看来小王爷岂不是又占了冀州之地了。”
&esp;&esp;“石崇来势汹汹,也未必真的能够占领,只是郑放经营冀州多年,他若倒戈,两家打石崇一家,石崇也未必有胜算。”谢九仪有此道。
&esp;&esp;殷丽仪想:“李澄的运气是真好,郑家却连土地都给了他,如此谁还敢和他缠斗?我也算是服了他了。”
&esp;&esp;本来之前殷丽仪是很不看好李澄的,觉得他以前多半依靠魏王起事,魏王一去,他就闹着分家,如今看来他早有准备。
&esp;&esp;“你说他是不是在吃绝户啊?”殷丽仪道。
&esp;&esp;谢九仪皱眉:“这是何意?”
&esp;&esp;“李澄自从娶了郑氏之后,我感觉他应该就在图谋冀州,你看你打青州的时候,当年魏王还在,郑放是他老丈人,两家有姻亲关系,郑家却袖手旁观。到李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