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江寒之朝跟出来的伙计问道。
&esp;&esp;“好像是城西粮库的方向。”那伙计说。
&esp;&esp;粮库?
&esp;&esp;江寒之目光一凛,顿时想起了上一世的回忆。
&esp;&esp;他记得上一世北江城里也着过一次大火,那场火不仅烧了粮库,还把知州府的府衙也一并烧了。他没记错的话,当时应该是粮库先着的火,城防的人一窝蜂涌去粮库救火,知州府衙值守的人也被调走了大半,后来粮库保住了大半,府衙却烧没了。
&esp;&esp;那夜北江城乱成了一锅粥,还有几处商铺也被烧了。具体伤了多少人江寒之不记得,他是后来才知道放火的北羌派来的细作,他们借着休战期背后使阴招,闹得北江城人心惶惶。
&esp;&esp;没想到这一世,竟然也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,还那么巧是他在城中的时候。
&esp;&esp;“客官,天冷您快进去歇息吧。咱们这儿离粮库远着呢,况且城防的人肯定去了,不必担心。”伙计朝江寒之道。
&esp;&esp;江寒之点了点头,没与他多说什么,而是快步回了楼上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隔壁的成圆听到动静,从门内探出个脑袋问道。
&esp;&esp;“粮库着火了。”
&esp;&esp;“啊?”
&esp;&esp;“烧不到这里,放心吧。”
&esp;&esp;“哦。”成圆松了口气。
&esp;&esp;“三殿下如何了?”江寒之问。
&esp;&esp;“睡得沉着呢,也没吐,看着没什么问题。”成圆说。
&esp;&esp;“我出去一趟,你连祁燃一并看着点。”
&esp;&esp;江寒之说着回房把祁燃弄到了隔壁,放到了软榻上。
&esp;&esp;“你要去救火?”成圆问。
&esp;&esp;“我担心放火的人有问题,说不定还会烧别的地方,去衙门里提醒他们一声。”
&esp;&esp;“等等。”成圆一把拉住他:“你又不认识衙门里的人,你去说人家未必听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也得试试。”江寒之道。
&esp;&esp;“别急,等我一下。”成圆在三皇子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他:“拿着这个,就说是我表哥派你去的,他们不敢怠慢。”
&esp;&esp;衙门里的人虽然不一定认识这玉佩,但他们都知道三殿下在北境,届时多半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。只要有所顾忌,江寒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。
&esp;&esp;江寒之接过玉佩,又看了一眼榻上的祁燃,这才快步离开。
&esp;&esp;他去后院牵了马,直奔府衙而去,恰好在衙门口撞到了着急忙慌的知州带着人正从里头出来。对方估计也是刚被人从梦里叫醒,听说粮库着火了,忙不迭就要去看看。
&esp;&esp;“传三殿下口谕!”江寒之勒停了马,将玉佩握在手里,朗声道:“知州大人可在?三殿下有口谕要传与知州大人。”
&esp;&esp;果然,他此话一出,在场的众人俱是一怔,竟无人敢质疑。
&esp;&esp;江寒之跳下马,径直走向了一个中年男子。上一世他见过对方几面,知道此人便是北江城的知州。
&esp;&esp;“知州大人,三殿下口谕,粮库着火乃是北羌细作所为。贼人纵火,意欲扰乱北江民心,只怕未必会只烧粮库,府衙及主街上的商铺,都要严加巡察。此时巡防已赶去粮库,请大人将府衙值守的人分成两队,一队去巡视主街的商铺,另一队留下护卫府衙。”
&esp;&esp;江寒之开口不卑不亢,且假借了三皇子的名义,主打一个先把人唬住。在他印象中这知州并非全无头脑,经他一提醒定然很快就能冷静下来。
&esp;&esp;果然,对方略一沉吟,甚至没有质疑江寒之的身份。江寒之做出的部署合情合理,对方冷静下来多半也会这么那排,毫无冲突和蹊跷之处。
&esp;&esp;“下官听命。”知州朝江寒之行了个礼。
&esp;&esp;“大人,殿下的意思保着北江不出乱子自然是重中之重。若是能活捉几个纵火的细作,那就更是大功一件了。”江寒之道。
&esp;&esp;“殿下可有旁的指示?”
&esp;&esp;“借我个人试试,捉不到人算在下的,捉到了人算知州大人的。”
&esp;&esp;那知州确实有点城府,他并未质疑江寒之,却也没有全然信任。他从亲随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