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平稳降落，轮子滑过跑道，发出难听的“轱辘”声。

&esp;&esp;等到飞机舱门打开，巡逻空乘吹了一个口哨。

&esp;&esp;“恭喜。杂碎们，起来迎接你们的新生活了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从飞机上下来时，每个人头上都被蒙了一只黑色的头套。

&esp;&esp;先是坐车，车拐了许多的弯，似乎还绕了几条环形路，开了大概有两个小时。

&esp;&esp;下车之后，所有罪犯被分成了不同的阵列，每一列罪犯手上绑着的链条都有一个卡扣，卡扣上还连着额外的链条，将所有的罪犯都串在了一起。

&esp;&esp;每条链条都不长不短——不至于短到走慢一点就被绊倒，也不至于长到让人能跑出队伍。

&esp;&esp;走动之中，链条的碰撞声此起彼伏，响得仿佛有人拿了把铜锣在耳边正敲。

&esp;&esp;非常刺耳。让人心烦意乱。

&esp;&esp;章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，有人——大概是警卫，牵着她的链条，在每一次拐弯的时候都出声提醒。走了大概有一刻钟，章驰感觉脚底的环境有一点变化。

&esp;&esp;湿湿的，有一点滑腻。

&esp;&esp;一股阴冷的气息窜上了鼻尖。

&esp;&esp;“隆隆隆——”

&esp;&esp;重型卡车开过的声音。

&esp;&esp;所有人都停在原地，依次上车。好像被拉去菜市场的猪猡，熙熙攘攘地挤在卡车后背。

&esp;&esp;车子发动，寒风穿面而过，“猪猡”们不约而同发出了“嘶”的一声。

&esp;&esp;每个的脸都藏在黑布之中，看不清彼此，却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。

&esp;&esp;那种恶心的，属于陌生人的体温。

&esp;&esp;他们在寒冷中肩并肩，拼命在随着发动机“哼哧”抖动的金属板上站稳，一同驶往未知的深处。

&esp;&esp; 改造营3

&esp;&esp;车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。

&esp;&esp;章驰站在后排“车框”的最角落，手掌着金属围栏的边缘，静静回想先前发生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