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都穷的住破山洞了，能拿出来什么报酬！”

&esp;&esp;“顾、咳咳！阿寅，不可以这么没礼貌。”林曜不赞同的拍了拍顾寅的脑袋，掌心在触摸到他头顶那两只小耳朵的时候忍不住假公济私的揉了揉，面上严肃道：“咱们都是除魔司的道友，你怎么能因为她穷就这么说话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哎呀没事。”榴榴叹了口气：“我是很穷啦，现在已经好很多了，以前连我自己都养不起，还要靠大石头接济。”

&esp;&esp;石头蹲下小山一样的身体，轻轻拍着榴榴的脑袋安慰道：“没事的，我们以后肯定会越来越有钱的！到时候我们天天吃百香楼，吃一碗倒一碗！”

&esp;&esp;跟两人交谈了片刻，林曜才知道，他们俩竟然从小就认识，榴榴是天生天养的，有记忆起就住在月牙山，石头则是因为天生形貌异常，在同龄的孩子里找不到朋友，总是自己跟自己玩儿，有一次跟父亲进山砍柴的时候他无意识走的深了，找不到回去的路，吓得嚎啕大哭，还是榴榴把他送回家的。

&esp;&esp;榴榴眨巴着大眼睛，好奇道：“你们呢？也是天生天养的吗？”

&esp;&esp;林曜看向顾寅，顾寅抿了抿嘴，虽然还是不愿意让林曜接近榴榴，倒不像小刺猬一样到处扎人了。

&esp;&esp;“我有父母的，不过出了一些事情……总之，我现在跟林……跟哥哥相依为命。”

&esp;&esp;“大王叫林吗？”榴榴“哇”了一声：“我从刚才就想说了，你哥哥长得好像除魔司的老大啊，没想到名字也有点像！还有你，”她看着顾寅道：“你也跟投影器里那个谁有点像，要不是那人是人族，我差点以为自己遇到大能了呢！”

&esp;&esp;“呵呵，是吧。”林曜讪笑：“很多人都说我们跟他们很像呢！”

&esp;&esp;石头重重点头：“真的很像！”

&esp;&esp;榴榴走在冰面上，滴溜溜的转着走，打商量道：“不能教我化形的话，可以组队吗？”

&esp;&esp;她放低声音，悄咪咪道：“偷偷告诉你们哦……我们其实是混进除魔司的！我听那些散修说通讯器是个多好多好的东西，就想办法搞了两个，前些天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测试员的名额，之前因为身份问题，一直没敢找人组队呢！”

&esp;&esp;林曜忍不住汗，拿通讯器是要签道纹契约的啊少女，你什么都不懂，这么稀里糊涂就拿了？

&esp;&esp;嘴上连连道：“好啊好啊，求之不得，我们也没找到队友呢！”

&esp;&esp;顾寅不高兴的皱了皱小眉头，但看了看榴榴身上旧旧的斗篷，板着小脸没说话，憋了一会儿，才开口道：“等你更厉害一点，自然而然就可以完整化形了，或者等你多攒点钱，可以找丹鼎门买点化形丹，他们有在系统里开店，价格还算实惠。”

&esp;&esp;“哦哦。”榴榴点了点头，高兴道：“那等我蹭完扫盲班的课，我就去买化形丹！”

&esp;&esp;石头也非常高兴，咧着嘴笑道：“我学过‘化’字！我今晚就去商店里帮你找找！”

&esp;&esp;“笨蛋！”榴榴蹦起来敲了石头一个脑瓜崩：“光学会一个‘化’字有个屁用啊！我还认识‘丹’呢！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不是化尸丹、化人丹、化鬼丹呢！”

&esp;&esp;林曜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顾寅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好了，破案了，关于为什么三千六百个测试员里总有两个人不写反馈报告，原因竟是如此的真实而朴素——这俩是文盲。

&esp;&esp;扫盲班原本是给凡人准备的，他还真是没想到，除了凡人之外，竟然还有文盲，导致榴榴想要识字，竟然还要去蹭扫盲班。

&esp;&esp;而且她也是真的胆大，大字不识竟然也敢签道纹契约……

&esp;&esp;一时槽多无口，林曜看向身边的猫耳少年，偷偷传音道：“顾寅，修士里也有不识字的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应当也有。”顾寅点头：“大宗门都设有传法堂，里面有专门的蒙学课，但不少散修的修行都是口传心授，却是存在低阶修士不识字的情况。”

&esp;&esp;至于高阶散修，识字什么的并不是很难的事情。

&esp;&esp;林曜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原来如此，失策了，看来不管什么时候，群众调研都是很重要的啊，不然他们除魔司颁布的法令很可能脱离群众，变成空中楼阁……

&esp;&esp;心里思考着回去后开会说一下这个事，一行人已经越过冰湖来到了鬼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