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”熊有渔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感情,名为“社死”。
&esp;&esp;朗星河这才想起来,熊家是有这样的传统的,熊有渔自入学至今都没有留级,每每考试合格,熊家都会大肆庆祝一番,甚至是开流水席,大吃三天三夜。
&esp;&esp;果然,就听德叔说道,“今日才第一天呢,明天后天人更多,更热闹!”说着,引着三小往府衙后面的住家去。
&esp;&esp;一路上遇到许多人,有熊家的堂兄弟们,有城防卫下职的守卫,都是来参加庆祝宴的。他们见着三小总免不得上前说上两句,大意都是十二少爷争气、长进、厉害。
&esp;&esp;熊有渔被夸得满脸通红,臊得说不出话来。
&esp;&esp;朗星河揽住熊有渔的肩膀往宴会厅里走,笑道,“你家人可真热情。”
&esp;&esp;“因为堂兄他们总是留级,所以就很稀罕吧。”熊有渔倒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觉悟。
&esp;&esp;“大家总是很困”特困生和留级生是熊家的传统,因此熊有渔这么个上进生显得非常稀罕。
&esp;&esp;胡之腾好奇,“我看你现在不像以前了唉,一点也不困啊。”
&esp;&esp;熊有渔点头,“大家会突然有一天就不瞌睡了,不过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会什么时候到来。”
&esp;&esp;三人说着话,德叔走了过来,“十二少,城尉在书房。”
&esp;&esp;熊有渔谢过传话的德叔,拉着小伙伴往书房走,边走边叮嘱道,“我阿爹只是看着凶,其实很好的,你们不要害怕。”
&esp;&esp;“不会的。”朗星河心想,能有多凶神恶煞啊,然后一进书房就愣住了。
&esp;&esp;“啊。”朗星河张大嘴巴,仰着头打量熊有渔的父亲——妈耶,这是巨人吧!
&esp;&esp;熊家书房没有隔断,是大通间,也没有似屏风、花架之类的摆件,可依旧显得有些狭仄,原因无他,只因熊家阿爹实在太大只了。据朗星河目测,其身高绝对超过两米。不仅身高很高,还很壮实。
&esp;&esp;简而言之就像一座敦实的小山,朗星河仰着头去看对方,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面目,只看到两个鼻孔。
&esp;&esp;“你们就是朗星河和胡之腾吧。”熊家阿爹的声音响起,如天边擂鼓,隆隆炸响。
&esp;&esp;“十二常常说起你们,多谢你们平日照顾他了。”
&esp;&esp;朗星河连忙摇头,“谈不上,谈不上,都是相互照顾的。”面对这种好说话的长辈,朗星河向来直不起腰杆子。
&esp;&esp;“那个熊熊阿伯。”朗星河纠结了一下称呼,随即说明来意,“我们准备去一趟中容城,想带大大”朗星河差点咬到舌头,改口道,“想带熊有渔一起,我阿爹和阿妈会照料我们。”
&esp;&esp;说罢,朗星河忐忑地看向熊家阿爹,等待他的回答。
&esp;&esp;谁知熊家阿爹非常爽快,直接同意了,“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是对的,况且有朗从事看顾照料,我自是放心的。”
&esp;&esp;朗星河怀疑熊家阿爹在说客气话,毕竟他说放心自家阿爹唉!——如今,朗老爷在朗星河这个儿子心目中就是小学鸡,特别不靠谱的那种。
&esp;&esp;得到了出行批准,三小恭敬地退出了书房,刚走到院子就原形毕露,三人勾搭着蹦蹦跳跳,欢呼着,“耶耶耶!出门耍去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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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中容城是一座边境城市, 跨过中容城就到了人族的地盘了。但是作为一座边境城市,中容城并不荒凉,反而非常繁华, 商业十分活跃。
&esp;&esp;“阿妈,我们真的不可以带上踏云吗?”踏云是朗星河给天马取的名字, 这次出远门朗夫人却没用踏云驾车,朗星河颇为不舍。
&esp;&esp;“不行。”朗夫人态度非常坚定, 解释道, “中容城不比咱们永昼城,那里各方势力错杂,大佬遍地走, 我们自然是越低调越好的。”
&esp;&esp;大儿子弄回家的天马, 整个大荒都找不到几匹,用那样稀罕的天马驾车去中容城, 约等于拿着大喇叭喊[此处人菜钱多,速速来抢],平白给自己找事。
&esp;&esp;“既然要低调,我们又何必穿得这样花里胡哨?”说着, 朗星河原地转了个圈圈,宛若一只开屏展示的雄孔雀——完全不是夸张的比喻,此时朗星河所穿的衣裳名为“飞天服”,又称孔雀服, 色彩艳丽, 衣摆上是金丝刺绣,披肩上缀着绿宝石, 衣襟前则是层层叠叠的艳红色珠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