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这几天林昱橦还好吗?
&esp;&esp;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记得她的生日、给她发了“生日快乐”
&esp;&esp;那现在,他究竟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在医院里准备陶教授的后事?
&esp;&esp;旗旗许完愿抬头:“阿姨,你哭了。”
&esp;&esp;简昕慌忙抹掉眼泪:“没有,阿姨只是太困了。”
&esp;&esp; 黎明闪蝶2
&esp;&esp;旗旗其实已经熬到极限了, 被简昕抱去卧室的路上,脑袋一沉一沉地下垂,躺到床上后几乎是秒睡。
&esp;&esp;简昕找薄被给小朋友盖好, 守了十分钟左右, 确定旗旗睡熟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, 去接待室拿卫星电话拨给林昱橦。
&esp;&esp;卫星电话里响起忙音。
&esp;&esp;不是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, 看来林昱橦给手机充过电了。
&esp;&esp;几声忙音后,林昱橦接起电话:“刚和田编辑沟通完?”
&esp;&esp;不知道是熬夜, 还是需要他沟通的事情太多的缘故, 他声音是哑的。
&esp;&esp;简昕脑海里闪过报纸内容, 差点落泪:“很早就沟通完了。”
&esp;&esp;上次田编辑来山里, 应该是和林昱橦商讨出很多需要改动的部分。
&esp;&esp;林昱橦没等她回来,他已经修改、整理过了。
&esp;&esp;简昕和田编辑沟通起来并不费力。
&esp;&esp;林昱橦说:“不知道你们什么时间休息, 所以没打电话, 沟通顺利么?”
&esp;&esp;他那边有开门、关门的声响,大概是去了消防通道。
&esp;&esp;简昕说:“顺利, 哄旗旗睡觉花了些时间。陶教授现在怎么样了?”
&esp;&esp;林昱橦说陶教授醒过两次,精力十分有限, 只能说几句话。
&esp;&esp;也说,陶叔和陶哥太感性, 简昕爸妈留下帮了不少忙,白柰带他们一起回酒店休息了, 让简昕不用担心。
&esp;&esp;“田编辑呢?”
&esp;&esp;简昕看一眼漆黑的走廊:“已经睡到打呼噜了。”
&esp;&esp;林昱橦调侃:“确定是田编辑的呼噜声?”
&esp;&esp;简昕想到上次她和林昱橦在昏暗的楼道里并肩前行, 听见张隽的呼噜声。
&esp;&esp;她有意让气氛轻松些:“确定啊, 张隽的呼噜像电锯, 田编辑的呼噜是有节奏的口哨声,还是很好分辨的。”
&esp;&esp;林昱橦很轻地笑了一声。
&esp;&esp;简昕问:“你不睡觉吗?”
&esp;&esp;林昱橦说:“我和陶哥得守夜, 能靠椅子上闭会儿眼睛。”
&esp;&esp;他们不敢休息,也许是怕错过陶教授清醒的时刻吧?
&esp;&esp;简昕有点哽咽,掩饰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&esp;&esp;“简昕?”
&esp;&esp;“嗯”
&esp;&esp;“困了?今天是我疏忽,抱歉,辛苦了。”
&esp;&esp;简昕捂着话筒吸了吸鼻子:“没有,我不困,只是走神了。我本来就是项目助理嘛,回家这几天还劳烦林博士亲自赶工,工资拿得好心虚哦。”
&esp;&esp;幸好林昱橦还有点幽默细胞。
&esp;&esp;林昱橦说:“既然这样,有件事情麻烦你。”
&esp;&esp;陶教授某次短暂的清醒,说想念鲁教授他们这些已故旧友,想看看照片。
&esp;&esp;林昱橦的房间里有相册。
&esp;&esp;简昕拿着卫星电话往楼上跑,一口气跑到三楼,推门进了林昱橦的卧室。
&esp;&esp;相册在床头边棕色的木制五斗柜最后一层,抽屉里的物品摆放很整齐,简昕把它们一样一样挪出来:“什么样的相册?”
&esp;&esp;卫星电话放在地上,林昱橦在电话里说:“棕色的,可能在最下面。”
&esp;&esp;“好厚,比我那本《蝴蝶圣经》还要重。”
&esp;&esp;林昱橦说:“帮我看一下,里面有没有一张陶老头和鲁老头戴虎头帽的合影。”
&esp;&esp;简昕把厚厚的相册拿出来,翻开记录着无数过往瞬间的相册。
&esp;&esp;里面有中学时期臭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