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废话。”
&esp;&esp;“就现在这个情况,我估计你运动会想请病假,他多半不批。”体委把那张报名表拿出来:“不如参加个项目吧。”
&esp;&esp;江喻考虑了几秒,拿起那张表:“还有什么没人报的?”
&esp;&esp;“一千五百米。”
&esp;&esp;“只剩这个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就这个吧。”
&esp;&esp;“好嘞,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,比我妈买包还爽快。”
&esp;&esp;江喻把自己的名字填进去,又从抽屉里摸索了几下,随机抽出一张卷子来写。
&esp;&esp;他抽屉里除了教科书,基本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卷子,不同的出版社、不同的教辅类型,几乎不成体系。
&esp;&esp;但这些都不是他买的,除了教科书以外,他没有花过一分钱的教材费,全都是其他同学买重复了,或者不想要了,亦或者上一届毕业生没写完的,经过各种渠道到了他手里。
&esp;&esp;这个废纸篓一样的抽屉从来没有整洁过,江喻也从来没有统计过里面到底有多少纸。
&esp;&esp;不要的卷子可以给江喻。这几乎成了全班共识,另一个共识是,江喻写完的卷子,先到先得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临近秋季运动会,每个班都开始训练,因此放学后的操场总是格外热闹,而江喻拒绝了体委的邀请,背上包往外走。
&esp;&esp;他是在打架和逃跑中长大的,别说一千五百米,就是公里也得玩命跑,根本用不上训练。
&esp;&esp;到了酒吧,小胖照例在后厨做饭,他每天干的最多的活就是炸薯条,在枯燥的工作里边干边骂,诅咒那些吃得起三十块钱一份薯条的人回家就破产。
&esp;&esp;天知道一份薯条的成本才不到三块钱,那些人竟然愿意花十倍的价钱来吃,听着土到爆的快摇跳舞,买九十九一桶的冰镇果酒——半桶都是冰。
&esp;&esp;小胖宁愿在后厨偷吃,也不愿意去前面当被宰的肥羊。
&esp;&esp;周五晚上人多起来,店长趁此机会“搞促销”——割韭菜,到深夜人越来越多,以至于到了门口还得排队。
&esp;&esp;前面忙不过来,店长雇了个临时工到后厨刷盘子,又把江喻调回前面当服务员。
&esp;&esp;“再打人就给我滚。”店长拍了拍他的后背,在他耳边说:“被人摸屁股就摸回去,或者把人约出去睡了,随便你怎样,找个不需要赔钱的方式报复,去吧。”
&esp;&esp;江喻不置可否,正了正领带,端着盘子挤进喧闹的舞池。
&esp;&esp;裘子兰踩着高跟鞋走过来,“十一桌收一下。”
&esp;&esp;“马上。”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,裘子兰上完另一桌的酒,找到正在收拾桌子的江喻,“第五桌也要收。烦死了,那群女人又在看帅哥,也不干活,我等会儿就去投诉。”
&esp;&esp;“又是上次那个?”
&esp;&esp;“是啊,在c区坐着,一个人占了大卡座,也不愿意拼桌,出手倒是挺大方的,听说会给小费。那群女人脸都不要了,争先恐后地给他端盘子。”
&esp;&esp;“你现在去投诉,这片儿我帮你看着。”江喻把垃圾倒进桶里,接过她的耳麦戴上。
&esp;&esp;耳麦里充斥着女人八卦的声音,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那个神秘帅哥,过了一会儿店长的声音突然插进来。
&esp;&esp;“都在鸡叫什么?!李秋,你哪个区的?还不回去干活?!一个个的想帅哥想疯了是吧?江喻,你换过去那个区,那桌给你一个人负责。”
&esp;&esp;耳机里哀鸿遍野。
&esp;&esp;“啊……店长,不要嘛。”
&esp;&esp;“保证不再偷懒,店长,求求啦。”
&esp;&esp;“江喻会跟人家打起来的。”
&esp;&esp;“就是就是。要是把人家打了,人家以后肯定不来了。”
&esp;&esp;店长说:“江喻呢,出来说话。”
&esp;&esp;江喻叹了口气,按下讲话键:“喂喂,我在呢。”
&esp;&esp;“她们说你会打人,你怎么说?”
&esp;&esp;“我再打人就滚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们都听见了,江喻再打人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