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他的。”
&esp;&esp;陈岁聿没说话,轻薄的眼皮掠过不远处的人影,然后将目光停留在虞景脸上,瞳孔漆黑,深不见底。
&esp;&esp;隔了两秒,陈岁聿起身,揉了两下虞景的头发,漫不经心道:
&esp;&esp;“还给他,待会儿用我的。”
&esp;&esp;虞景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怵,三两下扯下围巾递给周宏:
&esp;&esp;“现在也不早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&esp;&esp;周宏拿着围巾看他:
&esp;&esp;“那你呢?”
&esp;&esp;“我和我哥一起,”虞景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跑了,到陈岁聿身边,两个人并排,消失在风雪的转角。
&esp;&esp;陈岁聿没有带虞景回宿舍,而是带他去了酒店,条件很好,一进去,虞景就被热腾腾的暖气包裹,他正要转身,肩膀就被陈岁聿扣住,将他猛地一带,压在门上,狠狠吻了上来。
&esp;&esp;虞景毫无挣扎地容纳了这个时隔许久的吻,顺从地用手勾住陈岁聿的脖颈,把自己往他怀里送。
&esp;&esp;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,陈岁聿握着他腰的力气一瞬间加大,眸中欲色浓重,虞景受不住地小声叫了一下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等到虞景从灼烧的眩晕中清醒过来,听到的就是陈岁聿问他的一句:
&esp;&esp;“那个男生是谁?”
&esp;&esp;虞景眼里还是雾蒙蒙一片,嘴唇滚烫,泛着不正常的红,闻言疑惑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&esp;&esp;陈岁聿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,低头在那片红上咬了一下,嗓子沉沉地,又问一遍:
&esp;&esp;“给你系围巾那男生是谁?”
&esp;&esp;“他啊,周宏,”虞景被咬了也不躲,清凉水润的眼睛望着陈岁聿,“我当时给你打电话来着,没注意到,一转眼他就把围巾戴我身上了。”
&esp;&esp;陈岁聿和他对视,好一会儿,才“嗯”了一声:
&esp;&esp;“吃饭了吗?”
&esp;&esp;“还没有。”
&esp;&esp;陈岁聿放开他:
&esp;&esp;“想吃什么?”
&esp;&esp;虞景没说话,只是靠着门拉住他的手腕,不让陈岁聿走。
&esp;&esp;对上陈岁聿的目光,虞景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,耳廓泛起了薄薄一层红,但视线依旧坚定,低声说:
&esp;&esp;“先不吃饭。”
&esp;&esp;他看见陈岁聿倏然眯了下眼睛,再看过来时,眸色深深,像是冬夜的寒风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&esp;&esp;他慢条斯理地问了句:
&esp;&esp;“那做什么。”
&esp;&esp;虞景仿佛早有预料似地,走到陈岁聿面前,和他贴得极近,两个人都脱下了棉服,只剩下贴身毛衣,连体温都混合在一起。
&esp;&esp;虞景微微踮起脚,陈岁聿握住他的腰,听见虞景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。
&esp;&esp;下一时刻,握住虞景的那只手猝然用力,青筋隐约可现。
&esp;&esp;陈岁聿闭了闭眼,才压住心头不知名的燥火,保持着同样的姿势,亲昵地贴近虞景耳廓,嗓子透着磁沉的哑意:
&esp;&esp;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,但是陈岁聿,”这一次虞景少有地没有叫他哥哥,用诱然不自知的语气说,“我十八了。”
&esp;&esp;他带着陈岁聿的手,缓慢地移至裤子口袋,让他触摸到棱角分明的方块,像一种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暗示。
&esp;&esp;沉默似乎比一个世纪还长,虞景靠着陈岁聿颈侧,所以看不见陈岁聿默然的欲念之色,恍若海洋最迅猛的一场台风,风眼之中,平静地酝酿着巨大风浪。
&esp;&esp;最后,他被陈岁聿托着臀抱起来,陈岁聿的声音还是淡,淡得如同一句昭然的警告。
&esp;&esp;“你别后悔,”虞景后背陷进柔软的大床,在热欲燎原的时刻,听见陈岁聿这样对他说道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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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 流亡地
&esp;&esp;1
&esp;&esp;第二天虞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