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日上三竿,被陈岁聿叫起来吃午饭的时候人一动不想动。
&esp;&esp;痛,浑身都痛,像被拆散了架一样,喉咙哑得不成样子,是哭了很久,又朝陈岁聿求情,但陈岁聿至始至终没有理会。
&esp;&esp;那时候虞景才明白,原来“别后悔”并不是在吓唬他。
&esp;&esp;今天京市的天气很好,是少有的大晴天,陈岁聿将窗帘拉开,阳光扑洒进来,虞景畏光似地,将头又往被子里埋了埋。
&esp;&esp;“起床,”陈岁聿早就洗漱好了,头发打理得利落,穿着昨晚那件宽松的棉质套头卫衣,袖子松松挽到小臂,露出的骨骼线条干净清爽。
&esp;&esp;虞景没动。
&esp;&esp;陈岁聿便俯下身,捞住虞景的脖子,把他挖出来:
&esp;&esp;“待会儿再睡。”
&esp;&esp;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香钻进虞景的鼻腔,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,虞景坐起来,睡眼惺松地贴了下陈岁聿的唇,声音哑得可怕:
&esp;&esp;“早上好。”
&esp;&esp;“不早了,”陈岁聿把衣服扔给他,“起来洗漱,待会儿带你见个人。”
&esp;&esp;虞景正闭着眼睛把毛衣往身上套,闻言眼皮扇动,一下子睁开了,看着陈岁聿:
&esp;&esp;“谁啊?”
&esp;&esp;陈岁聿没多说,走到卫生间把热水打开,水声将人声盖下去,隐隐绰绰地,卖关子道:
&esp;&esp;“老朋友。”
&esp;&esp;也是照了镜子,虞景才看到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痕迹,或轻或重的红痕暧昧地分布在锁骨以下,他扒开毛衣扫了一眼,吓得立马把衣领弹上去了。
&esp;&esp;“有高领吗?”他探出头,嘴里含着牙刷含糊问陈岁聿。
&esp;&esp;低头看手机的陈岁聿偏头扫他一眼,迈开步子走到虞景身后,微扶着他的腰,嗓音沉沉: